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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期·Ⅲ(狱纲)

1.590270

2.比较短小的一章,但一会还要去周考,平常也碰不了手机 于是提前发上来

3.还有一两章就完结了x


  3


  八点钟的西西里星辰辽阔,沢田纲吉坐在玻璃幕墙前,单手支着头俯瞰着眼中映着闹市区的车水马龙,悠扬婉转的弦乐摩挲着他的耳膜。


  沢田纲吉完全能理解狱寺隼人躲着他的心情,他和抱着被拒绝的担忧而告白的狱寺隼人不同,沢田纲吉的大胆和自信完全建立在必然能够成功回应的结局之上。不对等的条件基础,所付出的勇气也是不同的,所以他还十分佩服对方,至少如果是自己,恐怕是永远都不可能鼓起勇气表达爱意了。


  更何况对方是狱寺隼人,总是顾全大局以十代目为原则的狱寺隼人,他没有云雀恭弥的随性自由也没有六道骸的任意妄为,他总是考虑太多自身情感外的其他因素,尤其是在里世界实际话语权大部分掌握在右翼保守主义的情况下,他要顾虑彭格列首领的风评威信,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机会蔑视彭格列的尊严、冒犯十代目的权威。


  所以沢田纲吉无法想象狱寺隼人究竟跨越了怎样的鸿沟、承担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才敢说出“我喜欢你”这样看似轻薄缥缈实则重负如山的话语,但他知道一件事——他与隼人一样,满心的欢喜溢满于唇齿开口便只剩下了“喜欢”。


  我喜欢你。


  他闭上眼,周身不远处传来暧昧私欲,然后鼻尖忽然萦绕着淡淡而独特的香辛味,听着渐次接近的脚步声,沢田纲吉抬头笑吟吟地对着狱寺隼人说:“Buona sera,隼人。”


  狱寺隼人觉得自己跌入了对方的棕蜜色眼中,恰似温柔星河里又如威尼斯狂欢夜上倒映着花火的波光粼粼,他觉得此时的沢田纲吉比以往还要耀眼,还有机会看到这种笑容实在是太好了。


  嘴角不自觉勾起:“Buona sera,十代目。”


  “先坐下来吃饭吧。”沢田纲吉看着拉开凳椅落座的狱寺隼人,笑着说道:“隼人应该还没吃?”


  当他的副手告诉他首领很生气的拒绝了申请时,狱寺隼人如坠冰窟,倒是碧洋琪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笑着不说话。


  看到岚守的脸色顿时苍白,副手连忙补充了十代目的邀请。


  奉行着隼人的礼物应由他自己拆开并不打算捅破窗户纸的碧洋琪说:“以我对阿纲的了解,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隼人。”


  最后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狱寺隼人穿着严肃一丝不苟,来到了沢田纲吉面前。


  “还没有,十代目。”


  侍从斟满了红酒。


  “我也是,那先吃吧,吃完再说正事。”事实证明就算是知道对方百分之百会接受自己的回应,沢田纲吉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开口说出来。明明已经在脑海中演算了很多次回应的情景,但此刻他却什么也说不来,明明喜欢都快要溢出来了。


  狱寺隼人点头,就算被拒绝他也要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次与十代目共进晚餐的机会。


  他们是在缓和的音乐中吃完晚饭。


  沢田纲吉直直望着狱寺隼人的眼,他说:


  “Ti Amo.”


  狱寺隼人的大脑轰鸣,他忽然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只剩下那句低沉温柔的回应,像是夏日祭在夜空炸开的烟花、教堂的钟声中突然被泡在蜜罐里,只能看见告白之后的沢田纲吉立马把脸扭过去,耳尖变得绯红。


  内心溢满的甘甜蜂蜜将他淹没,狱寺隼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轻轻牵过装作正在看风景心猿意马的首领的手,虔诚而温柔的吻上对方的手背。


  轻轻的、声音里带着微颤:“Ti Amo,anch’io.”


    


   


 


    当听到“我可以抱您吗?”这种充满暗示性的话语的时候,沢田纲吉微微一愣或许是因为氛围又或许是因为涨满的感情旋即点头答应,但他没想到的是狱寺隼人真的只是抱着他。


  他们躺在首领卧室的床上,狱寺隼人将沢田纲吉环在怀里,将头趴在对方的颈窝里小心翼翼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嗅着刚洗完澡的沢田纲吉。


  “十代目身上有特殊的香味。”


  被封锁在怀里的沢田纲吉也环住狱寺隼人的腰,无奈地说着:“我们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他觉得他现在是被一只巨型犬给抱住,这只巨型犬拥抱的热烈而克制。


  紧紧相贴的心跳动着相同的频率。


  “十代目。”


  “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他们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知疲倦,想要将那溢出的感情全部倾泻。


  “我喜欢你。”


  “我也是。”  



 


  晨光照进微微昏暗的卧室内,醒来的沢田纲吉微微起身就看到了因为自己动作而睁开睡眼的狱寺隼人,他轻笑着吻了狱寺的额。


  “早安,隼人。”


  狱寺揽着纲吉的脖颈,也在对方额前的碎发上留下一个吻。


  “早安,十代目。”


  这一切太过自然,自然得仿佛他们是早已结婚多年的夫妇,所有的动作都是融入骨子里的习惯。


  狱寺隼人为沢田纲吉打好领带,低头托起首领的手,轻声说:“我爱你。”


  至此之后,狱寺隼人每天都会郑重其事的对沢田纲吉告白,在总部时他会吻额唤醒然后说,出差时会在沢田纲吉恰好醒来时打电话说,听到首领刚醒时软糯的尾音是狱寺隼人一天的动力,就像他每天都会事无巨细的报告着他所经历的事。


  狱寺隼人一如既往为沢田纲吉换上新鲜的花,陪着沢田纲吉工作到深夜,倒满茶揉捏对方酸涩的肩膀。


  像是改变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春日白昼里的玉兰花树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他们面对面坐在庭院小圆桌旁批改文件和报告,白漆小圆桌的桌面不算大,正好是手臂相贴的直径,旁边还摆放着盛满下午茶的三层点心塔。


  玉兰花是一种优雅的花,每一朵都独自立于枝头并不相互簇拥,像是欧洲宫廷舞会里相望而立的贵族男女,保持着距离。


  它落下时,是一瓣一瓣的,宽厚并不轻薄却也有着花本身的柔和,落地无声。


  一瓣落在了点心托塔旁。


  沢田纲吉瞥了眼,又收回视线继续在纸张上写下华丽的花体。


  一瓣落在了狱寺隼人的手边。


  狱寺隼人小酌了一口咖啡查看着大小家族寄来的各种邀请函,将应该接受和不打算接受的分类叠放,并安排着首领日程表。


  一瓣落在了沢田纲吉的肩上。


  沢田纲吉将那片花瓣把玩在手中,质感细腻如同肌肤,他嗅了嗅,尚有一丝留香。视觉不自觉得放在狱寺的身上,就像狱寺一直注视着他那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唤着恋人的名字。


  “隼人。”


  狱寺抬头,看见首领闭目轻轻地在那片落花上留下一个吻,笑着将被吻过的地方贴在自己的唇上。


  狱寺隼人微微睁大了眼,隔着微凉花叶他感受到了沢田纲吉指尖的温度。握住对方的手,花瓣从他的唇上滑落,十指相扣,狱寺吻上了纲吉的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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